理查德表情复杂的看向自己儿子,“你真的是彼得.帕克,对吗?”
他把手放到彼得肩膀上,“没想到我们会这样面对面,以这种方式。”
彼得看着理查德的激动表情,向格温看了一眼,知道格温一定告诉了对方自己的身份。
“我也没想到。”
彼得沉默了片刻,他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位便宜老爹。
因为从没有见过,加上和对方的感情不怎么深,如果叫对方“父亲”的话,他还真说不出口。
“我们都为你骄傲,能看到这样的你,我们为伱自豪。”
理查德紧紧握着他的手,旁边的玛丽也被丈夫的情绪感染,伸出手握住彼得。
她能感觉到,这似乎是属于血脉之间的无可分割的联系。
回到别墅区后,格温和母亲海伦在附近的酒吧聊天。
“服务生。”
海伦把上次她认识的服务生喊来。
她边说边嗒嗒地敲击着玻璃杯的边缘,“这次我希望你把另一杯长岛冰茶放入这杯酒里面,并且这次,你要把这杯酒调到上个档次再来给我喝。”
她对对方上次调的酒有点不满意。
“你还喝酒?”
格温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还会喝酒。
“只是一种酒水饮料,我也是在最近尝试的。”
海伦等待着服务生给自己调酒,她对格温问道:“你会占卜吗?”
“占卜?不,我不会,不过我认识一位韦伯夫人,她很擅长这个,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或许是‘吉卜’。”
海伦咳嗽了一声,“那个.格温,你知道‘吉卜’是一个种族主义用语吗?很多人认为这完全就是一个种族主义的术语,是‘吉卜赛’的缩写,因为很明显吉卜赛人总是把人忽悠得团团转。”
“盗窃婴儿和乱七八糟的其他东西,好吧,我也有点疑惑我到底在说些什么?拜托,托德,你能快一点吗?”
托德是这个餐厅里的酒保,也是为海伦调酒的服务生。
他身穿一件黑色马球衫,就像一捆干树枝的组合一样。
他脸上的青春痘呈现出的粗犷地势,格温刚才第一次看见他,差点弄掉了她的马苏里拉奶酪棒。
“没问题。”对方的声音是那种粗粝青涩的青春期的嘶哑声音。
这里的人不多。
格温甚至在脑海里想出这一幅场景。
每个摊位和桌子上都设立着墓碑,让蜘蛛网和墓地青苔覆盖整片地方应该会更应景。
她有点不确定这儿是否是附近唯一的酒吧。
“你对酒吧怎么看?格温。”
“呃我不知道,是放松休闲的地方?”
海伦直摇了摇头说道:
“在我看来,酒就是酒,油腻食物就是油腻食物,一切本该如此,看看这里的墙上钉着的那些告示。”
“矫揉造作的废话、路牌、人造复古风、一支船桨,一支船桨能和什么有关呢,也许是用来恫吓那些令人讨厌的顾客吧?”
她想知道还要多久托德才会把酒调完。
但很快海伦决定还是把注意力放到眼前,聊聊她的新朋友——格温和彼得这些人。
“让我问你件事。”她说道,含糊了一点。
含混不清地说话让她感觉如此之好。
海伦猜测自己喝了有——五?——五杯长岛冰茶。
它们单独每一个势力微弱,但它们汇聚在她的肚子里共同形成了一大锅的酒泡,“格温,让我问你件事。”
海伦把一杯饮料放在格温的面前。
“你有没有想过,是这样,我的生命意味着某一件事,它很糟糕,并且你恨它,还有……对吧?但后来你发现你的生活全部都围绕着这件,与其他事情完全不一样的事,并且在很多方面,这件事都比你所认为的那些不得不做的事情更糟糕,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格温?”
“也许吧,我不知道。”
格温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母亲喝醉了。
海伦微微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我在谈论我的父母,与父母的关系处理,就是我生命中最糟糕的事。”
她听到从她右边传来的声音:吧台上手指咔嗒咔嗒的敲击声。
在酒吧的尽头,没有人坐在那儿。
但她似乎看到一只乌鸦站在那里,在从一个小酒杯的瓶口,想要把嘴伸进去喝酒。
它的喙在玻璃瓶上面,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烟雾从它的喙孔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