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诞节当夜,有一个人在等到尼采与赫敏跑出礼堂后,悄然穿过令人愉悦的白色烟雾,来到了人群里打听消息...

没错,丽塔·斯基特并不满足于上一次的采访。

要知道上一册有关赫敏·格兰杰采访的《预言家日报》,刷新了以往的销量,为了丰厚的金加隆,她决定铤而走险,再来发掘一些更有趣的东西。

而舞会向来不缺这些东西...

丽塔用着自己的办法,游走在人群中,她看到喝醉了的海格正和马克西姆夫人坐在庭院的石椅上聊天。

紧接着,她便听到海格说:“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对吧,自从母亲在我三岁时离开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另外的人了。”

有趣,霍格沃茨的教授和布斯巴顿的校长好像关系不错。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马克西姆夫人原本微笑的面容,突然冷了下来。

“你和我都是个混血巨人啊!”海格直白地说。

“我只是...只是骨架子大点而已,你这是在侮辱我!”布斯巴顿校长尖着声音,急促地喊了一声,随后拨开结着冰霜的玫瑰花丛,愤然离去。

看!完美的灵感不就送上门了吗?

可海格...丽塔并不觉得自己的读者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任期刚满一年的神奇动物学教授感兴趣,那些挑剔的读者就和她一样,早就对这些不满足了。

他们渴望一些更丰富、更能调动情绪的东西...

丽塔·斯基特看着马克西姆夫人那怒气冲冲的背影,心底突然想到了几个好主意。

圣诞节的第二天,尼采很晚才醒来,他不知道现在已经几点了,可等他习惯性的翻个身,发现身下很硬,根本就不是柔软的床单。

在地板上——尼采胀痛的脑袋迟缓地转动起来。

而且不是斯莱特林宿舍的地板,因为地上没有被裁剪过的报纸,而是一层羊毛地毯。

“嘶~~”尼采刚想感叹几句,就感觉嘴唇上火辣辣的疼,他捂着自己的嘴巴,对于目前的状况更加担忧了。

他强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而看到的第一个东西就是一截从床边垂落的手臂。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赫敏...嘶...她咬得有点太用力了...’尼采惶恐地看着那截光滑的藕臂,撑着地板连连后退。

这时,他下意识地扯着身上绵薄的毯子,像个被侵犯过的少女一样不安。

“亲爱的~”赫敏早就起来了,她正侧着头趴在枕头上,牙齿咬着下唇,语气带着一丝魅惑和慵懒,缓慢地说,“能把衣服还给我吗?”

她伸了个懒腰,故意把雪白的肩膀从天鹅绒被下露了出来,还摇着一个空的便携酒瓶。

尼采恍惚了一下,等他低下头,才发现自己身上哪还盖着什么被子,那分明就是赫敏的淡红色礼服和白色的过膝长筒袜。

啊!!

他猛地把盖在自己身上衣服,用力地扔到了床上,紧跟着又向后爬得更远了。

华生没教过自己要怎么做,夏洛克也没说过,所以他干脆头底下,还顺便自觉地把眼睛闭上了。

“我们这是...”

“在有求必应屋。”她好像猜到了他会说什么。

尼采罕见的手足无措,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味放在床头柜的甜点。

“不过你坚持睡在地上...很可惜。”赫敏慢吞吞地把衣服穿上,随后又提着那双白色过膝长筒袜问道,“对了,你昨晚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听见自己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后,尼采倒是松了口气,失望中带着些庆幸。

不过...什么叫奇怪的事情?!

他气愤地睁开眼,扶着书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对啊,你最好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痕迹,就这么裹着被子回去吧,”

“呵~~小屁孩。”赫敏毫不遮掩地流露出鄙夷的目光。

当她拉着袜口,提上弯曲的膝盖时,尼采微微瞥一眼就能看见那充满了韧性的长腿,如火龙的后肢一样,对于整体躯干来说很细,但又不失力量感。

他看一眼,赶紧扭过头,转身把水壶放在了壁炉上,随后又倒了两杯热水。

虽然目前看起来很平静,仿佛一切安好,不过当他们走出有求必应屋的时候,却鬼鬼祟祟的像个小偷,每到一个拐角,都会伸出头探两下。

“仙境之光...仙境之光!”赫敏用力地拍了拍胖夫人画像,从洞口钻了进去。

“第几个了?大清早的,真不让人省心。”胖夫人发出咕哝,在打开格兰芬多休息室的通道后,又继续睡觉。

她打算换身衣服,毕竟舞会都结束了,总不可能拖着这身昂贵的礼服到处跑吧?

尼采望着她钻进画像的洞口,在最后一抹淡红色和弥漫在空气中的杏子味消失后,他才转身下楼...老实说,他感觉赫敏变得有些奇怪:

仿佛他与赫敏之间原本隔着的一层纸,在戳破后,她干脆就将其整个撕了下来。

“不幸啊...我竟然主动走入了坟墓。”尼采在心里对夏洛克说了声抱歉。

他抱着刚从斯莱特佇林休息室跑出来的克鲁克山,主动地抓挠着它的耳根,这只波斯猫舒服得眯起了眼睛,他和克鲁克山的心情都很好。

可这种仿佛在新年第一天早上,穿着新睡衣站在阳台上伸懒腰的轻松劲,在他来到礼堂后就消失了。

斯莱特林桌的那些人,在见到尼采坐过来后,先是齐刷刷地盯着他看,西奥多、沃林顿先鼓掌,在他们的带领下,半个餐桌的人都开始了。

这边突然发出的零碎掌声,让其余人都望了过来,然后也跟着鼓掌...

“怎么了,霍格沃茨现在流行了什么新诅咒吗?”尼采一边说话,还一边舔着嘴角的伤口。

如果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是他流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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