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汤姆。”年轻的校长把手提包放在桌子上,打了个招呼,“我是邓布利多教授。”

“呵...我知道的~”小里德尔翻看着手里的书,漫不经心地说,“是可尔夫人来叫你给我检查身体的,对吧?”

尼采微微弯下腰,就能看见他的眼珠子都没动过。

就像...嗯...像个保护自己领地的动物,对于外来的一切生命都保持着高度警觉。

也不知道这几年间里德尔经历了什么,起码在他杀死那只兔子,报复其他孩子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内敛。

“不,当然不是。”邓布利多笑着说。

“我说了,我没有病!”小里德尔的语气近乎是命令,他突然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里德尔伸出手,平静地抚摸着房间里的东西,这些都是伏地魔所憎恶的记忆,是急切地想要割开的部分,因为它代表了软弱和无知。

“我让好几个人得了水痘,当时以为她们是想借此机会把我送走,但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他轻声解释道。

因此,他当时才会这么暴躁。

紧接着,尼采便看到邓布利多眼中的愕然。

“你误会了。”邓布利多说,“我是霍格沃茨的教授,而我来的原因也是...邀请你去新学校读书,就像个正常孩子那样。”

“啊哈!你们想把我抓进疯人院!”小里德尔从床上站了起来,身子向后仰,后背紧贴着窗沿,随时打算跳下去,“该进疯人院的是那个装神弄鬼的老妖婆!”

“不!里德尔,你不是疯子,你是个巫师,霍格沃茨也不是一间疯人院...那是间魔法乕学校。”

“巫师?!”

小里德尔呆住了,震惊地望着邓布利多,飞快地扫视了一眼并不浑浊的蓝色眼睛。

魔法...

他双腿发软,跌跌撞撞地瘫坐在枕头上,低头盯着自己不断颤抖的双手,那种疯狂和难以置信的神色让尼采不禁皱起了眉头。

老实说,里德尔小时候就病得不清。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和别人不同。”可随后,他又盛气凌人地说,“那我凭什么相信你是个巫师。”

“所以你答应去学校了?”

“当然,为什么不呢。”

即使是尼采,也能知道此时小里德尔心里在想什么---他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间孤儿院,去结实一些真正的‘同僚’。

如果是现在的邓布利多,可能事情就已经结束了,只等开学就行。

然而眼前这位可是五十多年前的邓布利多,1937年的他还是变形术教授,第一次世界魔法大战还未结束。

“那么你应该称我为‘教授’,而不是‘你’。”邓布利多咬文嚼字道。

很难想象,对吧?

尼采很难把他和邓布利多校长联系在一起:看不到多少和蔼,耳边也听不到空荡荡的走廊中传来的‘蜜蜂般的自言自语’。

事实上,就连斯内普第一次做客福尔摩斯家,都没显得这么咄咄逼人。

要知道教授当时可是被人用枪指着脑袋。

小里德尔深吸一口气,过了很久,才突然变得礼貌起来:“抱歉,教授,能否...我是说...请让我看看...”

这时,尼采注意到身边的里德尔突然捏紧了拳头。

示范魔法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他原以为邓布利多教授最多也就是用变形术随手展示一下,以此来证明自己是个巫师就足够了。

可结果,邓布利多掏出魔杖,指着墙角里的衣柜,随手一挥,让火焰将柜子包裹起来。

“那是我的...”小里德尔发出惊恐和愤怒的吼声。

可下一秒,火焰又被熄灭了,衣柜完好无损,彷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

“你的衣柜里藏了什么东西?”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没什么。”小里德尔望着仿佛装了几只地精而不停摇晃的衣柜,面露惊慌。

“把门打开!”

小里德尔迟疑了一下,但在恐惧面前还是照做了。

他的恐惧来源于未知,因为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真正的,受过专业训练的巫师有多强大,同时还有对力量所带来的强权的敬畏。

衣柜里面就挂着几件破旧且干净的衣服,而晃动的来源是最上面的一个纸板箱,

“把它拿出来,里德尔。”邓布利多坐得笔直,平静地说,“这个箱子里是不是有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那种平静,不是来自心灵的宁静,而是无限趋近于冷漠。

如果非要尼采举例,他只能不好意思的把自家院长搬出来...真是委屈您了,斯内普院长,反面教材的封面上一向都有你的签名。

那些纸箱里并不是什么珍贵的财产,也不是小里德尔用魔法偷来的钱。

不过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物件,比如银针、生锈的口琴、针线团之类的东西。

也不知道邓布利多用了什么魔法,当它们被拿出来后,就停止了晃动。

“你把这些东西还给它们的主人,并向他们道歉。”邓布利多收起魔杖,继续说,“不要耍小聪明,我会知道你有没有照我说的做,霍格沃茨不会容纳下窃贼。”

“我知道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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