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乐厅的阳台上，尼采看到莫里亚蒂坐在那，脸上的笑意似乎是来自赢了夏洛克的五分钟快棋。

“一切都结束了。”莫里亚蒂笑着说。

“你好像对肃清者的结局并不感到意外...”尼采紧握着魔杖，在万众瞩目下又没法动手。

默然者死了，但仇恨似乎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就好像战争没有办法避免。

“你们难道不奇怪英国首相和内政大臣没有制止我吗？特别是在他们得知是我的目的后...我想要的不过是拥有武器，而英国需要金钱。”

令人讽刺的是，在迈克罗夫特呈报了刺杀这件事后，所安排的事情只是多增加一倍警力。

即使首相已经知道了，今晚会有巫师和默默然。

“就算我不给他们一个理由，这份和平也迟早会结束，我只需要等待，而你，尼采，提前走上这条道路的你，就算我等不到那天，这不是还有你吗。”

莫里亚蒂慢慢地棋子归位，并调转了方向。

他和夏洛克已经玩完了，尼采知道，现在...轮到自己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都是贱骨头

那天晚上，尼采终究还是没有动手，没有给那些达官贵族们一个撕破嘴脸的理由。

尽管莫里亚蒂被抓走了，但被过滤的新闻上根本看不到消息，往坏的方面想想，他甚至还会继续待在幕后，为那些人做事。

尼采躺在床上，哪都不想去，学校里的朋友寄来的信件，他也一个都每打开看...他就这么躺着，盯着天花板。

平常这么做的应该是夏洛克，但今天轮到他了。

卧室的房门没关，赫敏站在门口模仿敲门声。

“knock knock（当当）~”

尼采没有理睬她，而且翻了个身，把头埋在了克鲁克山的毛发里。

“你已经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月了！”赫敏叹了口气，轻轻坐到他的旁边，顺手打开了几个没拆封的信，“啧...看来我们错过了罗恩和纳威的邀请。”

最开始是邀请她和尼采去参加四年一次的巫师魁地奇大赛。

后来没见到来信和回电后，哈利又寄来了几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巨大的魁地奇球场以及巫师帐篷；还有一些玩弄烟花爆竹的同学。

可尼采只是不冷不淡的瞥了一眼。

so？

错过就错过了，反正他对魁地奇也没多大兴趣。

“去趟对角巷怎么样？”赫敏扭着他的脑袋，用力地翻了个边，“华生先生就要结婚了，我妈妈要我去买点礼物。”

听到二号父亲要结婚的消息，尼采才死气沉沉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不知道...”

“去对角巷再看嘛。”赫敏以为他是不知道买什么礼物。

“我不知道我们的正确性。”尼采双眼无神，灰蓝色的眼睛黯淡无光，“不可避免的战争，不可避免的死亡，好像一切都是个轮回。”

信心十足的政府想名利兼收；

无辜的人在人类符号体系逐渐被磨灭，只剩下欲望和目的。

他似乎正在走莫里亚蒂的老路...排开这个预想，哪怕他能阻止自己成为莫里亚蒂那样的人，可是却无法保证其他人都像自己一样。

就好像，有时候他以为首相和内政大臣遇人不淑，被蒙骗了而已，就像他利用福吉一样。

可没想到他们和莫里亚蒂就是一个完整的利益集合体：英国想发战争财，重新坐上‘日不落’的椅子，就必须维护莫里亚蒂的欲望。

尼采快被自己的怀疑折磨疯了...

可赫敏对此闭口不谈，只是把衣服披在他身上，将其从床上拖了出来。

客厅里很安静，哈德森太太正坐在椅子上织衣服，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是她在负责福尔摩斯家的饮食。

而夏洛克·福尔摩斯听到两人的脚步，紧抿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个...”他似乎很理解尼采心里在想什么，听到哈德森的咳嗽声才支支吾吾地说，“好歹我们避免了这一次的战争...不是吗？”

他勉强做了，用以安慰尼采的微笑。

“可如果我要推动第三次能源革命呢？”尼采恍惚着回答道。

一想到在整个宏观系统中，自己的成果会不可避免的被侵蚀，他就感到恶心和愤怒，甚至开始厌恶用以维持秩序的东西。

他还有一种办法——停止这个疯狂的念头。

一旦促进不了能源革命，那么莫里亚蒂的野心就没办法扩张，可尼采这么做便意味着他要维护魔法界存在了千年的秩序，并否认自己对巫师的一切设想：

超人，是不存在的。

夏洛克陷入沉默，他糊里糊涂地继续开始酗酒。

“别担心了，我不太懂那些...可夏洛克不是个侦探吗？”哈德森太太轻声说，“只要战争还没有爆发，你们总能找到办法的。”

尼采想反对她，但赫敏拉着他的手臂，轻微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