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傻瓜...”举行告解圣事的神父说。

“有了!”尼采为他想到了一个理由,“某人误入歧途,深陷近了自己也不了解的事情,让我想想...一个年轻的正在历练磨难的苦修?”

“这里没有人误入歧途,苦修是为了磨练他的意志。”

尼采低下头,通过幕布和桌面的夹缝,看到了那双微微颤抖的布满了褶皱的双手。

情况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原本应该忏悔的尼采成为了‘神父’,他猛地扯下帘子,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老神父。

“说说这位爱尔兰苦修吧。”尼采举起左手,凭直觉感受着魔力的变化,用力一握。

对方就好像陷入了粘稠的沼泽中,动弹不得。

“恶魔...”神父双眼露出恐惧的神色,握着胸前的十字架默念着《圣经》。

而讽刺的是,跌落在桌面上的头巾所展现的画面与现在何等相似,老神父双手握着十字架,低着头瑟瑟发抖,姿势同图画中的罪人一模一样。

尼采问道:“你们和他的关系是什么?”

“那..那个孩子是修女从英国边境村庄里的福利院带来的,属于天主教会的机构,听说他害死了很多人,被人排挤、毒打,所以被修女带回来了。”

“他为什么离开?”

“他没有离开!当时...当时有政客看上他了,让他去..去...他那性子怎么能出去,唉...”

神父被尼采的魔法吓傻了,说话结结巴巴的。

但目前来说可以知道,那个爱尔兰人因为魔法而被排挤,所以伤害过人,而在接触了天主教后又对自己的能力报以一种极端怨恨。

重点在于那个‘政客’,这意味着对方知道教会内的这些默然者。

“时间到了,这里闭馆了!”神父感受到身上的压力减轻点后,撑着桌面站了起来。

“你们还有其他苦修,他们的处境很危险。”

尼采跟着冲出忏悔室,拽住了对方的袍子。

“不!你们这群恶魔...你们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信徒,修女,赶他们走...那些无辜的孩子是被迫拥有恶魔的力量,他们对自己所伤害的人感到后悔!”

没错,所以那些默然者开始仇恨带给他们这种力量的巫师?

当然了,除了心理原因外,其中还要加上一点狂热的宗教思想。

老神父对于尼采的感观很不好,他紧紧地拽着修士的遗物,当着一些修女和修士,硬生生将尼采和夏洛克推搡着走出了巴斯修道院。

晚风从大门灌入,而就在此时,尼采反握着神父的手腕,制止了对方的动作。

在风中,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夹带着一些玉米饼和胡椒的香味,夏洛克看到他的眼神后,双臂发力,将老神父引到了石刻‘天使登梯’的墙壁边。

“嘘...可能你很厌恶魔法,但下一个来教堂祷告的客人是个北美洲巫师。”尼采捂着他的嘴,轻声说。

他挥挥手,把不知所措的修女推到了忏悔室。

“咔哒~”

夏洛克当着几个普通人的面把枪掏了出来,而尼采在保护好这几个麻瓜后,缓步走到教堂座位过道的正中间,侧过耳,倾听着庄严的管风琴声。

因为环境问题,北美巫师普遍善于隐藏。

尼采无奈地抽出自己的魔杖,他要再违反一次《未成年巫师法》,就不只是警告那么简单了,但他也只能到时候再跟福吉部长亲自解释一下。

“nox(诺克斯)。”

原本是用来破解照明咒,但其本意在于‘熄灭’,而非‘破解魔咒’。

他晃动魔杖,便让神父和修女见到了此生都难以忘记的事——教堂里所有的灯光、火焰全部在瞬间熄灭,只剩下透过彩绘玻璃的点点月光。

一切能量归于平静。

在肃穆的管风琴声下,尼采听到了因转步而导致鞋底和地面发出的摩擦声。

“粉身碎骨。”

不讲道理的粉碎咒划破了黑暗的教堂,将其中一根石柱炸得支离破碎,但尼采的主意并不在攻击,而是在确定对面的方位。

扬起的碎石四处飞舞,但有的却是撞在了空气上...

“日光闪耀!”尼采将魔杖投掷而出,旋转的光剑如切割机般将一排排的长椅切碎,在撞到一层淡白色薄膜后又被偏移到了另一边,插在了十字架亃上。

夏洛克带着老神父逃离了巴斯教堂。

被逼出原形的北美黑巫师恼火地将地面变成一滩烂泥,在控制住尼采后,便只身追赶自己的目标---和肃清者有关系的神父。

“魔杖飞来。”

尼采都懒得躲魔咒,握着魔杖往下一劈,以摩西分海之势将教堂内化为泥潭的地面分成两半。

他简单地给鞋子施加上制动咒,两三步就跳到了黑巫师面前,和对方缠斗在一块,剪断其羽翼---用魔力磨损铁甲咒的能量。

北美巫师哪见过这场面,谁家巫师打架近身肉搏啊。

耳边刚听到几声呼啸和沉闷的嗡嗡声,就赶紧低头弯腰,差点就脑袋搬家了。

“飞沙走石!”黑巫师面对面,朝着尼采尖叫道。

红色的光束没有打在他身上,而是打向地面,事实上,黑巫师在看到尼采似乎穿有能防御魔法的东西后,便放弃了和他缠斗的想法,一切以任务为主。

巨大的爆炸所溅起的沙石让两人都不禁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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