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么？”尼采再为流淌在地上的药剂而感到可惜后，又轻声问了一遍。

“我看到了彼得的一生，福尔摩斯，一只老鼠的一生。”斯内普的双眼在呼吸间变得无神，语气平缓得可怕，“他恐惧伏地魔杀了他，杀了他的母亲...”

“所以伏地魔和食死徒用家人威胁他？”

斯内普没有理睬他，继续说着自己在脑子里见过的一切：

“我看到了一个没有力量，整体被教授嫌弃，被朋友取笑的人当然不敢反抗伏地魔；我看到了一个可怜虫被逼迫着往前走，没人愿意让他作一次选择。”

“所有人都沉浸在虚幻的泡影中，以为自己会成为英雄...魔法界烂透了，烂！你是对的。”

尼采心情很复杂，他没想到在整个学校里，第一个理解自己想法的人会是斯内普。

再看一下院长勾起的微微颤抖的嘴角，也不知道这个嘲笑是不是在笑他自己。

“布莱克和波特的身后是底蕴深厚的家族，卢平身后是邓布利多，福尔摩斯...那些普普通通的，被时代裹挟的巫师身后有什么？”斯内普失魂落魄地问道。

“有我们，教授。”尼采欣慰地说。

第一百九十八章 卑微的卢平

解决了小天狼星布莱克和小矮星彼得的事情后，他们两人被邓布利多藏在了一个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哈利·波特反倒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天天拎着火弩箭，没事就往魁地奇球场冲...有时候马尔福看见了，也会多看上两眼，也许是在想自己曾经拥有的那些财富吧。

尽管关于他的消息已经平息了，但学生们并没有因此而感到轻松，特别是三年级的学生，对于他们来说，今年的作业是去年的两倍！

就算是尼采，整个复活节假期也是在补作业。

“你到底想好了没有。”赫敏在做作业和看书的间隙中，还要抽空讨论白魔法，“守护神咒的核心，我已经和你讲过了，明白吗？你要先直视内心...”

“我知道，只是能够让我有点印象的事只有那么多！”尼采埋头对付着蛇怪的鳞片。

他对自己已经足够诚实了，整个复活节假日里，他把自己的脑袋搜了一遍，而且很确定这里面除了复杂的理想、理论知识外，能称得上兴奋的只有那件事：

帕笛芙夫人茶馆里的像猫一样的赫敏。

然而可惜的是，那点转瞬即逝的兴奋也顶多只是让他的杖尖亮了一下。

但守护神咒也没法强求，不是多练习就能成功的，所以尼采干脆暂时放下白魔法，将重心转移到炼金术上。

“没关系，以后遇到摄魂怪了，记得站在我后面。”赫敏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刺激道。

假如她是只猫的话，尾巴现在已经翘起来了。

变化最大的就是斯内普，自从他和邓布利多因为布莱克而动手了之后，心思早就飘到外面去了，每次上课，他都是僵硬地念着课本，甚至都不会找格兰芬多的麻烦。

说来也奇怪，突然没被斯内普找麻烦的格兰芬多们，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他会不会被宾斯教授夺舍了？”西莫忍不住说起了闲话。

他的声音并不算小，可斯内普听到后竟然出奇地没有理会，只是机械地念着课本上的内容，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下。

老实说，这是他们上过最无聊的魔药课了，比起毫无波动的，如同念咒一样的教学，所有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宁愿斯内普骂几句，哪怕是发出几声冷笑。

这个时候，纳威的坩埚爆炸了。

所有人都激动地看着斯内普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要来了要来了...

然而他只是默亍不作声地挥了挥魔杖，将狼藉的桌面清理干净，连眉头没有皱一下，整个过程不超过半分种，紧接着又立马转身，继续念起了书。

“完了。”纳威失望地说，“斯内普一定是觉得我没救了，平时他肯定会骂我哪里做错了。”

“算了吧，能让他闭嘴的话也挺好。”

罗恩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因为朋友还是因为魔药课。

下课铃一响，其他人便立刻背着书包，带着猜忌的心思走出了教室。

尼采本来也打算离开的，可赫敏却是硬拉着他不放，不过斯内普似乎也不在意他们两人下课留在教室的原因，只是把书一丢，走到魔药储藏室整理了起来。

这时，魔药课教室里来了一位最意想不到的人---卢平教授。

“西弗勒斯...”他看了坐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桌位中间的两人。

因为他们两人坐在两家学院的分割线上面，赫敏的左手边就是格兰芬多，而尼采的右手边就是斯莱特林，所以在卢平看来很奇特。

在来到学校这么久之后，卢平的身子已经不像是以前那么瘦弱了，但也仅仅只是有了个人样。

尼采看着他低着头，站在门口探了半天的头后，才贴着墙壁，压着脚步走到了储藏室门口...想必又是需要魔药。

不过赫敏倒是突然绷紧了肌肉，紧张地看着他们，他还以为她要对教授动手了。

“这个月的魔药，你是不是忘记了...”卢平温和地说。

“没有了。”斯内普头也没回。

果断的拒绝让卢平愣了一下，随后长叹了一口气，当他扭过头的时候，尼采和赫敏立马低下头，装作在正为了期末考试而练习制作魔药的样子。

已知‘斯内普和波特、卢平、布莱克和彼得的关系不好’，且几人中间横了一个‘她’。

“真的吗？在你连续为我制作了几个月的药剂后，突然今天就没有了？”

“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