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魔杖的问题吧。”他说。

赫敏原本期待的眼神，看着尼采那毫无反应的魔杖，逐渐变得有些失望起来...可令他奇怪的是，没法用出守护神咒，应该失望的人是他自己才对。

尼采尽可能的去理性分析。

“让我再试试，等会...这次我换段记忆。”随后，他又把记忆放映机拿了出来，“或者我可以把‘快乐’分为好几个等级，依次排序。”

这种想法让格林德沃直跳脚，他一挥魔杖，让仪器飞远了。

“你不能这么理性，要尝试感性一点，就像赫敏这样。”他极力阻止道，“就这样吧，你还不够认清自己，孩子，你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什么。”

可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家庭？朋友？钱？权力？爱？

尼采得承认，守护神咒应该是他目前为止，感到最棘手的魔咒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名为‘理性’的池塘

“有的人对感情淡薄，有的人则是不感兴趣...”格林德沃在返回黑魔法防御课的路上，耐心开导着赫敏。

“那他属于哪一种？”

赫敏抱着一叠笔记，闷闷不乐地低着头。

她在守护神咒上的进展很迅速，出乎意料地让人羡慕，可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就好像两个人吃同一块蛋糕时，另一个人觉得很难吃或不喜欢吃一样。

“听着，也许他只是不适合守护神咒，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格林德沃说，“性格如此，并不代表他没有喜欢的事物。”

但这也只是稍微减轻了赫敏的伤感。

在之后，她立马继续尝试起了守护神咒，因为她打算学成之后，以自己与尼采的相似之处，一定能启发对方。

而尼采也并没有如格林德沃所想的那样想通了，实际上，他也希望能学会守护神咒，倒不是出于对知识的渴望，而是...他对自己的内心十分好奇。

于是，来到了三楼的滴水嘴石像前。

“焦糖布丁、甘草魔杖、蟑螂堆、血腥味棒棒糖...呃，口味越来越重了。”

进到校长办公室里面，尼采发现斯内普院长还在这里，他和邓布利多校长之间隔着一台代表了魔法投影技术的记忆放映机。

不过斯内普是最敏锐的，在听到尼采推开门的瞬间就回过了头。

“晚上好，尼采。”邓布利多抬手在空中一抹，就给办公室里填了把椅子，“我们正在谈论这台炼金设备给人类带来的影响...”

看到尼采过来后，院长依旧没有想离去的意思，只是默默地把座位往旁边挪了挪。

“吉德罗怎么说的？”

校长抛出的话题，瞬间将尼采拉近了一些。

“我们认为这台炼金机器不仅仅只亊是作为审讯而工作，它更加全面，可以用于治疗创伤性记忆，不仅仅只是去观测过去，而是去弥补过去。”

也许是邓布利多的想法，即便是后来常年待在学校，眼光也要比寻常人看得更广泛。

而这正是尼采现在所需要的，他迫切地想要寻找到一些值得被称作‘最愉快’的故事，而这个炼金设备可以帮助他，挖掘内心深处的感悟。

可邓布利多的下一句话，就打消了他对校长的感慨。

“这是西弗勒斯提出的建议...”

“斯内普...院长？！”尼采扭过头，看了眼身边这个身上看不到任何活力的人。

哇喔，这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也许斯内普还有着可以朝着医学界发展的可能性？

“没错，西弗勒斯认为人们可以通过虚假记忆，反向对过去进行回溯，从而逐渐减弱过去带来的创伤。”邓布利多无声地鼓鼓掌，“或许这可以改变很多事。”

校长看起来很赞同这种想法。

不过斯内普却皱起了眉头，对于尼采那种异样的眼光冷笑了一下。

“所以你过来做什么？”他很不喜欢被过多的注视，还是习惯地将自己尖锐的那一面对准了对方。

“我在守护神咒上失败了，不是咒语、控制魔力那些基础内容。”尼采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台放映机，“而是我找不到能激发守护神的事。”

斯内普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和邓布利多校长交换了一下眼神。

但尼采没有理这些，事实上他也不明白---要知道就连莫里亚蒂教授那种反社会、毫无道德且丧失同理心的人都有值得让自己愉快的事。

可他似乎没有，就好像...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顺势而为似的。

难道世界变得更好也只是顺手吗？难道他从蛇怪底下救出同学也是计划中的部分？难道他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过？

“嗯...让我意外的是，你竟然还有不理解的魔咒。”斯内普发出阵阵嘲笑，“像这种问题，你应该去请教卢平，他应该很乐意告诉你。”

“是吗，原来有的教授要比院长还要厉害点。”尼采忍不住顶了句嘴。

没办法，改不了，毕竟他身上传承着福尔摩斯家的优良美德。

“也许有，但这个人绝不是他！”斯内普的五官扭出成一个可怕的表情，他愤怒地低吼道，“以前不会，将来也不会。”

他粗鄙的样子让墙壁上的其他校长纷纷责怪起来。

特别是布莱克校长，他一再强调斯内普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一定要保持风度，不能像翻倒巷的混混黑巫师那样，随意就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