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扣她的分...我...”德拉科脸色苍白,踉踉跄跄地往教授身边靠过去,肌肉和神经组织慢慢恢复的痒意与疼痛参杂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你被一个火焰咒伤成了这样。”赫敏斜着眼睛看向他。

“好了,现在你知道了。”斯内普又机械地转过身,看向德拉科说,“格兰杰小姐无心之举而已,好了,你现在去我的办公室拿药水重新敷一遍。”

院长粗暴地打断了德拉科的话,完全没有扣分的想法,反而三言两语将他赶走了。

这倒是让周围的小巫师们连连称奇。

赫敏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跑到了庭院外围,果然,尼采已经站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而被划出圈养的地域里,一只公鸡都没有活着。

周围的焦土已经蔓延到了打人柳的树根边上,那些柳条无力地下垂着。

“昨晚有两次战斗。”尼采眯了眯眼睛,蹲下身,捏了捏那些泥土,“第一次是史矛革追杀贾斯廷和‘罗恩·韦斯莱’,第二次是蛇怪和史矛革。”

他早上在休息室就注意到德拉科别扭的走路姿势。

惯用手是右手,但走路的时候从不摇摆,并且时刻弯曲着手臂,揣在腹部前面,而刚刚撞人的正是乔装打扮的尼采。

德拉科的手臂是烧伤,这种大面积烧伤,除非他的寝室着火了。

“他借着去厨房吃夜宵的借口,把贾斯廷带到了外面,可史矛革是条火龙,它的任务只是负责守护鸡场,于是对他们发动袭击...”

尼采平静地继续说:“但德拉科没想到这一茬,只能跑到黑湖底下躲避火龙,这也是为什么费尔奇发现贾斯廷的地点是黑湖边上。”

“火...火焰在湖面的反光让他看到了蛇怪!”赫敏想了想,立马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而蛇怪有可能是通过排污管道,从湖底爬上来的。

看来教授们把三楼的女生盥洗室拦起来,根本就没办法阻挡住这只蛇怪,因为那个密室有可能连通了许多排污管道,只拦着入口是没多大作用。

“也许昨晚不止是德拉科和蛇怪,应该还有一个人...”尼采缓慢地把想法吐了出来。

“谁?”赫敏疑惑地说,“可他不就是想要让韦斯莱在校外和校内都败光名声吗?”

“我不好说,都可以肯定的是德拉科变成罗恩不止是为了做这件事...也许最主要的是为了接近金妮·韦斯莱。”

也就是说,控制蛇怪和骗贾斯廷的完全是两个人。

可仔细想想,德拉科凭什么要去看一个今年进来的新生,而且这人还是伝个韦斯莱,在他心里,这种人是最应该被唾弃的。

“金妮?”赫敏沉默了下来,随后又连连摇头,“可她经常和乔治、弗雷德在一起,不可能是那个斯莱特林继承人,她生活的环境不支持她拥有这种动机。”

如果一个斯莱特林继承人,是来自格兰芬多,这已经足够讽刺了。

况且,金妮在赫敏的印象中,一直都是个畏畏缩缩,看见哈利·波特就脸红的小女生。

而蛇佬腔就更不可能了,当哈利·波特第一次在决斗俱乐部面前暴露出来的时候,韦斯莱一家都很震惊。

“可如果不是,那么德拉科为什么要监视她?”尼采打开围栏,走到鸡圈里面看了一会继续说,“你可以去她的宿舍看一看,也许会看到几根没来得及清理的鸡毛。”

赫敏把反驳吞了回去,转身就走。

这发生得太过荒谬了,她不敢相信金妮·韦斯莱会莫名其妙的和德拉科串通到一块去。

可等她返回格兰芬多休息室后,发现金妮正抱着腿,蜷缩在枕头边上,当看到赫敏进来后,又迅速地转过头抹了抹眼角。

“罗恩不可能做这种事...”金妮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那样激动。

“我知道他不会。”赫敏轻松地坐在她的床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那凌乱的床铺,“肯定是有人想败坏你们的名声,就像是对付哈利·波特那样。”

她的心往下一沉,因为在床底下有几根边缘焦黑的羽毛还和泥土一起粘在了鞋子上。

“你...”她艰难地笑了一下。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金妮奇怪地说,“你不会也觉得这事和韦斯莱有关系吧?”

“没有,只是记得清理下鞋子,别又把休息室门口的鸡毛带进来。”赫敏说完,就飞奔出了寝室。

但最好不受的,还是罗恩·韦斯莱,他被洛哈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因为教授从书粉嘴里知道了这件事后,就自作主张的要帮助罗恩度过难关。

他作出一副心疼学生的样子,叹着气说:“我知道的...我知道,看着自己的朋友被袭击,一定很难受对吧,我可以帮你忘记那种无能为力,忘掉自责和懊悔。”

虽然这话听上去是在出主意,但立场是站在‘罗恩把贾斯廷一起’的事实上。

“我没有害他!”罗恩咬牙切齿的盯着他,恨不得一拳打过去,“我根本就不记得有这种事。”

“原来你也...”洛哈特连连点头,自顾自的说,“看来你明白,没错,我们不能带着后悔停留在原地,必须要带着希望走下去。”

直到中午的时候,金妮才知道从其他教授嘴里听到了公鸡全部被杀死的消息。

她这时才感到害怕,显然,赫敏也觉得这件事和韦斯莱有关...金妮紧绷着神经,每一个聊天的同学和朋友,在她眼里似乎都是在讨论‘韦斯莱’。

于是金妮带着委屈,跑回了寝室,从书包里翻出了一本日记。

“里德尔,我最近总感觉怪怪的,每次醒来都感觉自己梦游过一样。”她飞速地在上面写下倾诉,“这和上次一样,总感觉是我亲手杀了那些鸡...”

tm.里德尔,他在金妮这里充当着一位温和、谦逊的朋友。

“为什么这么说?”他的字迹将金妮的文字取代。

“因为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酸痛,还沾满了羽毛,就好像是我梦游把学校的公鸡都杀死了一样,可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金妮越写越害怕,只能寄希望于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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