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杖的限制，奥利凡德说独角兽毛制作的魔杖，是没办法强大起来。”尼采有些拘谨，抬手挠了挠头，“所以，我打算换一条路走走。”

这到的确有些私人。

不过既然是为了研究，再加上对方是教授，说出来也无伤大雅。

“可有些事是没法选择的...”

“不！哪怕是陷入绝境，也总会有选择。”

纵观对魔杖学的描述，火龙心弦、凤凰羽毛、紫衫木都适合白魔法或黑魔法，强大的效果几乎都来源于魔杖的材质。

可像独角兽毛如此平静、稳定的材料，竟然被认为成不了大事？

奇洛愣了一下，右手摸了摸从羽毛笔变回来的魔杖，他苦笑了一下，随后将头巾摆正，态度认真了起来，一反课堂上畏畏缩缩的样子。

这种严肃，才使得年轻的奇洛有了点教授的模样。

“难怪...难怪弗利维院长让你来找我，好学的巫师总是能发现学不完的知识...”

“如果你想让漂浮咒施加的状态微微产生变化，除了释放魔咒的决心，就是你的情绪--换句话说，就..就是自己对效果的倾向保持决心。”

“你知道巫师怎么进..进入麻瓜上..上锁的房间吗？”

尼采回想了一下《标准咒语：初级》的目录。

“开锁咒。”

“没错！”奇洛逐渐兴奋了起来，“可假如上锁的是巫师呢？”

“反开锁咒？”

“错，是alahomora（阿拉霍洞开）的进阶咒语--bombarda!”

奇洛抬起魔杖，指向了办公室的侧门，只听一声巨响，栓着的门栓连同着石墙一起被炸开了，那些碎石还未来得及落地就原路返回，在无声修复咒下，重新变得完好无损。

不止是开锁咒，包括照明咒都有相对应的加强咒语。

而这些标准咒语的加强版，也不输于黑魔法的范畴，因为它们无法对人直接造成伤害，但至少能给尼采一个研究方向。

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示范，于是结结巴巴地说：“我们不止是让门栓自动打开，机关自动运行，还可以直接的去破坏，爆炸就是开锁的‘效果’。”

理论结合实践，就是完美的教学。

尼采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不怎么被同学待见的奎里纳斯·奇洛，可不是表面上那种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至于为什么不用粉碎咒。

这因为一些恶咒和毒咒都无法对建筑产生实质性的破坏，它们更多是用来伤害脆弱的巫师身体，而不是坚硬的花岗岩。

“我明白了...”

漂浮咒是把目标提起来，魔力对物体施加了‘漂浮’状态，而他可以在提起来的过程中完成进阶。

比如...如何提起来？

就好像他可以用手将一张纸轻轻地托起来，可以揉成一团攥在手心举起来，也可以撕碎了往天上一抛...只要目标保持着‘漂浮’状态就足够了。

奇洛看了看时间，眼睛转动了一下，开始下起了逐客令。

他淡淡地笑道：“好了，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想如果再晚一点，你会被费尔奇当成夜游的格兰芬多抓起来扣分。”

尼采连忙起身，诚恳地看着对方。

“谢谢教授！”

感受到学生的诚意，奇洛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他看着尼采转过身，离自己越来越远...

“尼采！”

“嗯？”尼采有些奇怪，捏着门把手的停了下来，“还有什么事么？”

“头脑好还不够，一定要上进，聪明不是特权，而是一种天赋...我很期待你之后的实验成果，晚安~”

“晚安教授。”

等到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小，奇洛坐直地身体立马瘫软在了椅子上，他哆哆嗦嗦地抓紧了头巾边缘，而另一只手则是压着胸口。

他低着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可办公室里总有另一个回荡的声音在回应。

“主人，依..依您的吩咐，他一定会发现黑魔法的奥妙之处...”

“不止如此，在计划外的时间多辅佐他。”看不见的人命令道，“我能感觉到他的天赋不输于西弗勒斯，我能看到一个新的黑魔法...你...做得很不错。”

奇洛并没有因为声音的虚弱，而生出其他心思。

他看着镜子，颤抖地说：“主人...”

“是的是的，只要计划成功，你获得的实力远不止如此，暂且先看看这个泥巴种能弄出些什么花样。”

听到对方敷衍的称赞，奇洛依旧很开心。

可他并不是因为声音主人所说的好处而兴奋，而是他能确切地看到从标准咒语出发的魔法系，一种从魔杖出发的全新魔法。

让漂浮咒成为一种杀器，多么奇异的想法。

“用...黑魔法...去引诱...只有力量才是...不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