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求的话！”

赫敏作势要抢回来，但尼采的动作更快，在她伸手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把课表收回去了。

很好，现在他没有费任何功夫，就知道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合作课程。

尼采趁着对方喝粥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心里忽然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对于赫敏的心思自然不同于普通朋友。

可他又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两人的关系。

心有灵犀？

半个青梅竹马？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赫敏有些奇怪。

“没有，可能我眼花了。”

“对了，你回斯莱特林之后，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我不会在开学第一天就被开除！”尼采没好气的说。

虽然他没有说清楚，但也没说谎，所以赫敏只是放心的松了口气。

“你可不能像以前一样了，我会盯着你的...不许反驳！华生先生嘱咐我的。”赫敏又开始唠叨了起来，“如果他们找你麻烦，我就去告诉麦格院长！”

等会，他是斯莱特林的，和格兰芬多的院长有什么关系啊。

算了，还是不要打扰赫敏比较好，否则还不知道要念到什么时候。

虽然他很想帮助赫敏，但就目前来说，有些难，因为她始终沉浸在对规则下的乌托邦幻想，要想让她变得和尼采一样，火车上的那一步只是刚开始。

尼采一边附和的点点头，一边在信封上写上藏有文字游戏的话，最后由墨丘利送出去。

草药课的教室在城堡围墙边的玻璃温室里。

刚推开门，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就像是把一堆腐烂的肉类制品存入盒子，隔了一个月再打开的那种感觉。

一位穿着破破烂烂的巫师袍的教授，给每人发了一个堵住鼻子用的棉花塞。

基于马尔福的威慑，又或许是关于克拉布和高尔的消息，尼采自然地被孤立了起来。

“穿戴好龙皮手套，在你们为白鲜施肥的时候，如果不想被灼伤，注意不要让肌肤触碰到龙粪。”

她就是赫奇帕奇的院长，同时是霍格沃茨草药学教授。

龙粪是一个很好的肥料，但因为这种东西的来源，让不少斯莱特林都接受不了，整个温室里面都充斥着各种干呕声。

“我们来学校...就是为了..呕~为了干我家仆人做的事？”

“闭嘴吧，潘西，小心被扣分。”

“达芙妮，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呕！”

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在温室里转了一圈，来到尼采身边时，紧皱地眉头才稍微放松一点。

只见尼采的鼻孔里塞着教授上课前发的棉花，左手扒开白鲜底下的泥土，右手握着勺子，将半凝固状态的龙粪塞到土壤里面。

这在心理层面的确很恶心，但习惯了之后也就那么回事。

总比夏洛克在家显得无聊，不睡觉，花五个小时抓了一堆苍蝇，让它们在瓶子里产卵来得舒服。

“再往外一点，龙粪虽然营养足够高，但往根部靠近的话，会伤害到大部分草药的根茎...”

“所以泥土就是最好的隔热层。”尼采被点了一些，立马接过教授的话。

斯普劳特在心里迅速放下了对斯莱特林的刻板印象，虽然大部分小蛇还是那种下不得地的贵公子范，但对尼采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虽然教授能理解，第一节课就处理龙粪肥料有些强求了，但至少也别发出那种声音吧？

“没错，就是这样...有谁知道白鲜的作用吗？”

她虽然是这么大声说，但眼神没有从尼采面前的土壤上离开，似乎是刻意在询问他。

“作为原材料？”

对面的达芙妮抬起头，她的声音因为鼻子被堵住了，而显得十分闷，可惜的是斯普劳特教授只是微微点头，没有继续多言。

“用于制作白鲜香精，虽然可以制作治疗特定魔法伤口的药剂，但本身也有极高的治疗属性。”

“尼采·约翰·福尔摩斯？好的，斯莱特林加五分，顺便帮我摘下两片白鲜叶。”波莫娜有些开心，“这两片叶子制作的香精，就足够医务室一个月的使用了。”

也不知道校医务室怎么了，开学第一天就急着用白鲜香精。

尼采脱下龙皮手套，掏出一个本子，记下了白鲜的优点：使用量少。

“教授，这种草药稀缺吗？”

“种植条件不算苛刻，只是愿意为草药学付出时间的巫师太少了。”她的表情有些落寞，缓缓走到边上一边研磨白鲜叶一边说，“没人愿意整日和肥料和土壤打交道。”

是的，尼采看看斯莱特林的眼神就知道了。

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自上而下的鄙视，这种职业似乎只有下人的专属。

能穿上华贵的衣服，佩戴贵重的首饰，为什么要被脏兮兮的泥土沾染？

“这真是一种不幸...”

“你...说什么？”教授有些诧异，这可不像是一位斯莱特林能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