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律者天灾以及接近律者的类似体的几个非人之物,只是单纯因爱好保持人性的她们今年是自身的情绪都足以引起天象的变动,带来的崩坏能的活动足以让凡人中的天才战士被瞬间侵蚀成一团死灰。
维尔薇为了耐用而设计的餐具终究没有扛过仅一天的夜晚,因为上一套早在昨天就因争抢被捏碎了。
问题来了。
——是与自己有关的问题。
少年的声音有些沉闷,却从未故意压低过自己的嗓音,没有任何想要避讳任何人的想法,即便词和提出的是在感情中也算得上极为激烈,甚至为此而导致分手或者任何剧烈的事情都毫不为过的出轨。
雷电芽衣在厨房中也听的很清楚,不需要主动去倾听,不需要利用权柄去观测也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啊……
我啊……
心脏跳起又落下,剧烈的搏动着,仿佛并不仅仅是在传导着实际上已经毫无意义的血液,是真的站在了悬崖的边缘跳动着,正在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的接近深渊,似乎都已经有碎石被震的落下,摔入无底。
那是坠落的预演。
为少女摔下悬崖之前的展示。
就像进行审讯惩罚时会先甩动鞭子,以末端猛然加速打出的空气震颤声来证明手中的锋利与残忍,最大程度上的引出恐惧之后才会挥出第一鞭的惩罚。
……
“我还有点事,就先离开了。”她的声音有些似逃般的急促。
感应到气氛逐渐步入了怪异的雷电芽衣主动离开了餐厅,没有丝毫的留恋与担忧,连脚步声都飞快的消失,让空旷的房间内仅剩下了三个人面面相觑。
不用担心……
不应该担心……
既然是江城提出的,那么信任他就好了。
反正以少年温柔的性格是绝对不会选择出卖自己的,就算真的说了什么可能会很伤心的话,也只要听不见就好,反正也只需要能待在他的身边就好,不要求更多感情,也不插入更多事情,能有一定的地位就足够,那样应该就可以确保永远不会被抛弃。
不做就不会错,也就不会因为做错什么事情而遭遇到不满,这就是漫长时间中所得到的唯一的教训。
知足常乐……无法明确的认清自己的能力极限与自己的身份地位的人只会做出一件又一件的错误。
……
——本来应该这样的才对。
……
如果即将进入自己房间的少女没有看到重力扭曲出的黑色流光停留在房间的门前,曲折蜿蜒的光甚至已经将白炽的光线收束成了万千堆积而成的流质,甚至有一种仿佛在直视黑洞的视线视界般的错觉。
即便是看似无处不在的风与光,大自然中唯独无法被人为掌控、干涉的两项也被重力捕获,唯独只有声音依旧清晰,属于少年的言语明了的将意思表达。
“请先不要离开,雷电芽衣,你也是我的恋人,互相奔赴彼此相爱的人,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更是和维尔薇与爱莉希雅一样绝对不应该在重要后面有之一,绝对不应该被带上重要的之一的人。”
……
三个人的餐桌最终还是满员,雷电芽衣也选定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既不过分远离也不过分接近的,恰到好处的地方,让温热的肌肤与冰冷的椅子接触,饱满的**被压成饼,在椅面上烙下清晰的形状,
压抑住从身下传来的冰冷,差点要叫寒出的娇声、几乎要从围裙中流淌出的白皙,紧致的布料无法完美包裹住的大片雪腻温润洋溢也被强行塞了回去。
之前的诱惑如今已经一扫而空,至少在表面上没有了那副直观到想要展现出自己一切的变态的感觉。
虽然看似即便正经了些,少女脸蛋上还是羞涩窘迫,仿佛鼙鼓在发痒,冰凉的椅子也无法稳住心神。
目睹到少年严肃的瞳孔后,更是浑身上下都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忽然间抬起鼙鼓,将垫在下面的束带抽出来再坐下,脸色又瞬间泛起了淡淡的瑰红,紧紧珉着的唇中听得一声娇哼,多半是被冷到了。
甚至已经无需多看无需走到背面,注视着那唯独没有被围裙包裹的地方,都能脑补出那压扁的桃子。
与之前穿着不正经的衣服做不正经的事情相比,穿着不正经的衣服做正经的事情更能带来羞耻感。
仅仅只有早已身经百战作为极端变态在乐途里各种玩法都尝试过的爱莉希雅,以及只在乎少年,其他什么都不在乎的维尔薇能视若无物的坐在那里,比起服装的奇怪,她们的视线反而聚集在少年的脸上。
担忧……??
恐惧……??
……
“我仍然需要向你们……向维尔薇、向爱莉希雅、向雷电芽衣道歉,作为在感情上并不忠贞的错误。”
江城的指尖轻轻的点在整理干净的餐桌上,看似是掌握了一切氛围的主动权,幽蓝色的瞳孔中带着摄人的光,内敛的宛若天上星辰所倒映下的冰冷,言语中,却是毫不犹豫的对自己展开了残忍的审判。
——错误。
——花心的错误。
这并不是一句无知者无罪可以带过的,因为这将会是绵延一生的事情,名为江城的人会和三位不同的少女度过一辈子,永远的、没有尽头的生活下去。
如果不能做好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坚持到最后的准备,敢把这件事情就这么乱七八糟的糊弄过去的话。
那么就必须要面对唯一的、仅仅只有一个的结局,必然面对、也只能面对的最为糟糕的那个可能性。
所谓的出轨是不存在的,感情变淡也是不应存在的,这种对于恋爱巨大的侮辱的行为是绝对不可能也绝对不应该出现在沉重到宛若黑洞般的感情之中。
黑洞最强的可不仅仅只是捕获能力,是会扭曲时间、空间,越接近时间就会越漫长,甚至近似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