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维尔薇看到变色，那位顶级的天才为了保留下痕迹，选择随次数发生变化，留下两个人的过去。

不知道。

不明白。

不清楚。

根本没有精力去探讨这些只要触碰一下就会瞬间虚脱下去的事情，少年只是单纯注视着被妖精小姐的讲解说到几乎要把脸蛋埋到胸口里，却仍然捏着白色的围裙，故意显露出在灯光照射下反光的肌肤。

就像是曾经突然意识到维尔薇为了自己的爱好而故意准备了一些小饰品准备让自己亲手为她带上一样，唇口又一次的咬紧，他的眼神变得愈发的凝实。

“你没有必要为了我的爱好去故意的迎和，更没有任何刷好感的必要，因为好感早就已经溢出了。”

“无论是什么我都喜欢，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你的自愿，我不希望你有任何违背自己内心想法的行为。”

“不管导致你选择自我压抑的行为是因为什么事，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我都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是敌人就击败，是困难就跨过，就算问题在我身上，我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问题彻头彻尾的解决。”

声音的沉重宛如黑洞引力的拉扯，一言一行都能仿佛能牵绊灵魂，将自身的情感展露无疑之后的场景是在另一层面上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位重女的规格。

少年的指尖抵在胸口，像是曾经无数次立下承诺、发出诺言一样，指尖甚至已经撕开了衬衫的一节。

“正如你们各自的性格一样，这也是作为普通人的我的坚持，你的意愿、想法才是我最喜欢的事情。”

“我希望你们能自由，我希望我们能平等，一个人单方面付出的情感从来都只会以悲剧的形式收场。”

“我之所以没有拒绝维尔薇和爱莉希雅这么做，是我在过去早就已经拒绝过无数次了，被一次次证明这就是她们希望的，满足我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

从一开始被维尔薇邀请进入螺旋工坊，再到彻底成为恋人，连身体上也一同达成交流，那么多年的时间中，从来没有过哪怕一次选择认同，选择摆烂。

明明只要一个人享受就可以了。

明明只要接受少女的取悦就可以了。

像是至高无上的神明、皇帝一样，将少女视为玩物宠物，尽情压榨着天赋、才华、地位、财富，只要这样就可以毫无疲惫感，每天舒舒服服的生活，就算是真正的帝王将相也不可能体验到的完美生活。

仵　　——少年从未有一天同意。

——少年没有一次选择接受。

……

“我从来没有默认，从来没有肯定，从来没有在表面上否决，实际上却希望你们一个个的来取悦我。”

“这种双标的行为我不会有，至少在你们面前，我只会坦然的说出自己的所有意愿，没有什么隐瞒。”

“感情就像是天平，只顾着往一边加压就会注定歪掉，我不能接受天平歪掉，我也不能接受另一边承受过多，所以我没有一次是坦然的享受取悦的。”

“即便我或许真的会因为这种事情开心，因为你们违背内心的愧疚和不满，绝对也会压倒这份开心。”

“我不如你们纯粹，能倾尽全力的付出，却也无法变得多么恶劣，就连尽情的享受也根本做不到。”

“就是这样的别扭，就是这样的倔强，但我所期望的，绝对是你们遵循自己的意志追寻自己的愿望。”

无论看上去究竟如何的愚蠢和可笑，明明是无论什么诱惑都顶不住的废柴。却偏偏装的像个英雄王子一样，在诱惑面前不低头，一次又一次的忍耐，违背自己内心的忍耐和压制，也要尽可能让这一份感情平等，也要尽可能的安抚不安的内心，将自卑的情绪驱逐去除，将所有曾经的伤痛通通治愈。

江城就是这样平凡、普通又犹豫，就连摆烂都会厌恶自己的摆烂，在好与坏之中无限徘徊的普通人。

而此刻，他就这样毫无羞耻的将自己曾有过的犹豫，普通人也恬不知耻的装成王子的狂妄展露出来。

“——因为我也如你对我的爱一样的爱你。”

“——这无需任何的隐喻，不需要所谓的月色真美，哪怕说出这句话很羞耻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说出。”

……

“这……是我自愿的。”

“作为你的妻子，侍奉是天经地义的行为。”

清纯楚楚的紫发美少女垂下了天鹅般矜贵高傲的螓首；一张完美无瑕的精致俏脸赤红得如同火烧云般绮丽，羞怯窘迫的垂下眼睑，浓密羽睫收敛，从娇小檀口中声若蚊蝇的吐露出宣告臣服的下作誓言。

“我这样做并不是维尔薇女士和爱莉希雅小姐的逼迫，或许最开始确实有一点她们带来的冲击，但选择穿上这件衣服，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

“明明知道你的审美和爱好却不愿意想办法的贴合，这样做的我才根本算不上是一位合格的妻子。”

“只是自顾自的享受，从你该方面的获得安心，获得保护，知道那些非常非常珍贵的消息和秘密。”

“——这样是不可以的。”

少女轻轻的摇晃着螓首，即便羞涩都不敢直视，宛若雷鸣般澄澈清空的眸子中也必然是最无瑕的紫，隔着长发，也依旧能感受到那仿佛要融化般的温情。

“感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付出，一个人的摘取可以培养出的，只有两个人一起好好的生活才可以延续。”

“就和你希望我能自由一样，我也希望我能让你开心，这就是我心底能压倒一切的最大的愿望，而且能和爱莉她们待在一起，我其实也是个变态哦～”

……

那么就只能用对待爱莉希雅和维尔薇的方式也一同对待的雷电芽衣了，尽可能的去弥补她们的付出。

少年不会因此就私自的想要变强，不惜去冒很大的风险，因为那样反而会牵扯她们的精力，为自己的安全而更加的担忧，只是一个人自以为是的想法。

当一个人有了家人有了恋人之后，他的生命就不属于自己了，不是截然一身，需要在乎所有爱的人。

选择一个人牺牲的行为本质上是对所有爱他的人的不负责，冒任何的风险都只是在出个人英雄主义。

少年完全杜绝这样狂妄又愚蠢的行为，只会在平常的生活中，想方设法的通过自己力所能及的、不会造成危险，不会令她们担忧的事情上一些帮忙，小幅度的平衡一下双方的付出，在心理层面上充当医生和调解者、聊天员的身份帮她们抚平伤痛和不安。

像是强行追求自由平等什么的，这种矫正过往的事情也从来不属于只会在好坏之间徘徊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