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双脚的主人意识到了自己被视线注视的部位,还泛起了一些如春日刚来时分最为娇嫩的樱的粉。
原本就香甜可口,纯净如丝的牛奶又被点缀了几瓣落樱,微微缩起来的脚趾带动着白皙肌肤的羞涩。
……
“江城?”
“……”
“要更近距离的看吗?”
“!”
雷电芽衣在不知何时已经落入地面,仅仅和布满肮脏尘土与废墟残骸的街道一线之隔,轻轻捏住裙摆的手指也没有任何的收敛,反而是愈演愈烈起来。
从单纯的下视角转变为了正常视角可以看到的东西,收敛了一些,却更加朦胧,带着几分若即若离。
这份隐约的朦胧感仿佛是隔着靴子骚养着脚底的羽毛,微微勒住肌肤的黑色细绳也足以动人心魄。
即便是面对这样的景色,少年也并未有任何的谋权篡位,早就丰富的无边的经验本能的遏制住了不合适不恰当时期的行为,仅仅只有微微皱起的眉梢。
尽管本性或许就算不上对一切都绝对真空的女王,也绝对不是会恬不知耻的当众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至少在正常的情况下,不会,绝对不会,在记忆中所认识的名为雷电芽衣的人绝对不会这样不知耻。
哪怕是之前拍大头贴的行为也是建立在绝对的隐蔽上面,所做过最过激的事情也只是因为太过恐惧会分开,所以想尽办法来加强两个人之间的联系而已。
“——你在愧疚?”
……
因为真正意上的看到了自己造就的灾难吗?
看到了自己杀死了数百万的人。
曾经生活过的城市,过去留下的所有回忆通通被毁灭,连带着曾经一起行走过的街道都沦为了废墟。
“都说了这没什么的,作为一位身体被迫植入核心,被迫伤害玩弄的人,你不需要为这件事情负责。”
“我不会在意这些事情,那些我连面都没见过的路人就算成吨成吨的死我也不在乎,这场崩坏并不是你主观引起的,造就问题的幕后黑手也从不是你。”
雷电芽衣轻咬着唇瓣,“我的情绪……这么容易被看出来吗?”
“看的多了,自然就懂了。”江城并没有准备在这件事情上深入的想法,“只是一些过去的经验之谈。”
……
“这份力量现在属于你,但曾经不属于你的时候是别人制造的灾难,现在所有的问题本质上都只是他人的手笔罢了,你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才华就无妄之灾的被视作工具,被当成想要利用的对象而已。”
“你不必有任何的愧疚可言,甚至你才是那个受害者,你同时被长空市和那个幕后黑手两方面迫害。”
“我还记得你昨天带我去的地方,很偏僻,哪里真的很偏僻,像是上世纪的古董,没拆的老东西。”
“你在那么偏僻的地方都走过……”少年回忆着昨日约会时看见那些的经历,从嘴中吐出的空气已经不再是之前轻微的风,“甚至要躲到那么偏僻的地方才能找到一丝清净,这个城市真的有无辜可言吗?”
连一个小小的店长都敢欺负。
那样的蠢猪都想来一趟本子情节。
名为江城之人第一次在少女的面前展现出如此的不满,第一次敞开心怀的将内心的情绪完全表达。
因为愤怒而跳动的心脏仿佛带动着整座城市的崩坏能一同,顶级的生命连情绪都会引导着天气变化。
骤然之间攀升的云层,刚刚得到几分阳光照射的世界再一次被黑暗笼罩,倒映在玻璃融化后的凝胶的最后一缕光彩转瞬即逝,仿佛被人掐住喉咙,扼住心脏般无法言语的窒息是无法抑制的愤怒最合适的诠释。
至少远处仍然没有逃出范围的某位白发少女即便听不到交流,也如若实实的感受到了被重压的崩溃。
少女在第一瞬间无法给予回答,纯粹出于内心道德的愧疚感无法与面对的血淋淋的残酷现实作斗争。
所谓话语权也是从未被给予过的特权,因为江城直到现在也尚未把自己心中的不满、愤怒诉说完毕。
“对于你而言,就算他们充当霸凌的帮凶,选择作为冷漠的旁观者,漠视着你遭遇灾难,一句话也不说的话,你也可以在无人打扰的地方一个人休息吧。”
“明明你的要求都如此之低了,只需要他们不说话就行,甚至不需要他们帮忙,不需要他们履行作为一个人基础的道德,也不需要有任何感恩之心。”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会找到那种上世纪的地方呢?说你偏偏还是要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呢。”
……
不需要说话,也不需要回答,只需要闭上自己的嘴就可以了,因为少女的沉默早已经将一切解答了。
结果很简单,那就是甚至没有人想要去做一位沉默的旁观者。
整座城市都是因为一家企业蓬勃发展,那家企业还可以称得上是只属于幻想世界里的良心到了极点的公司,简直就像是跑过来施舍一样的慈善家级别。
作为保守派也同时秉持着作为保守派的道德理念,至少作为核心成员的雷电龙马还是相当善良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整个长空市基本都可以说。被雷电龙马施舍过,他对所有人都有过人情,甚至还是要忽略掉本身履行着极东支部缺失的对于地区的管辖,这个城市的安全几乎可以说全靠雷电家的武力。
世界可从来都不怎么和平,大号的崩坏获取不多,但小号的、街道级别的崩坏可是一直没有停过的。
倘若人类所面对的灾难真的只是律者和律者衍生出来的受潮的话,那么就不需要全世界范畴拉战力。
不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至少做到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表面功夫做好一下,别那么恶心和肮脏。
或许平民百姓不知晓所谓的挪用家族公司的资金,金融诈骗对于雷电龙马这种级别的企业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