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几次指点之外，剩下的皆是你自己努力。

也算不上什么教导。”

这些年来，他对于道生的教导廖廖。

但道生依旧成长得如此出色。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没有师父领着，道生又怎么可能接触龙虎山的传承？”

“行了，马屁就别拍了。

你可想……单独下山历练？”

当今天下妖魔猖狂，世道维艰，放一个年轻人单独下山，确实不是什么好的时机。

但对于道生而言，实力已然走到了瓶颈，若心境上不能变化，恐怕要在这里蹉磨很久。

更何况，道生跟山下的因果尚且未断。

有些事情还得道生自己去了解。

哪怕道生现在已是，山门内最优秀的年轻人。

但在天师眼中，他只是自己的徒儿。

至于龙虎山上流传的，所谓天师继任，或是长老预定，在天师这里，都不过是一句空穴来风的话。

道生未来会在哪里，是道生的选择。

只要他所行的，是正道之事，是否待在龙虎山上，对于天师来说并不重要。

“想！”

道生在听到单独历练的字眼后，立刻斩钉截铁的，冲着天师回应道。

“切记，此次下山随心即可。

不必太过拘泥于龙虎山的规则。

但务必要守住底线。

否则，龙虎山有必要清理门户。”

“师父，弟子只是下山历练，又不是被放逐出山。

您说的也太夸张了吧？”

道生脸上露出笑容，之前下山都是跟在师兄们的身后，很多有意思的东西，都来不及体验。

这一次，自己出门下山历练，倒是有机会，走得远一些。

而且，他也想去看一看，自己出生的地方。

道生心中刚想至此，天师便继续开了口。

“你尚有因果未了，去看看吧。”

天师给出了一个地名，道生愣了一下，用着不解的眼神看着师父。

“这是你出生的地方。

也是当年，我把你从山下带回来的地方。

只知道是附近的山君所为。

我也曾替你寻找过对方的踪迹，只可惜对方藏得太深，并未找到。”

道生闻言愣了一下，报仇的事情，他藏于心底许久，尚不曾与他人讲过。

天师又是如何知道的？

“万事皆有因。

哪怕我拦着你，未来也会有这么一遭。

下山去吧。

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

天师挥了挥手，道生老老实实的，离开了天师府。

离开龙虎山之前，道生还得要做些准备。

“唉，这孩子的命格，混沌一片。

根本看不清前面是福是祸。

只能希望于种下善因，最终能结出善果。”

天师看着道生渐渐远去，而后轻叹一声。

最开始的时候，他尚且能够为道生，测算吉凶祸福。

可当他开始真正接触，龙虎山的传承之后。

道生的未来，便开始愈发混沌，连他这个天师，都无法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