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陷入回忆之时，苏晨终于不再扭捏。

直接用着裴逸尘的声线，呼唤着姜黎。

“裴逸尘……你在哪？”

原本昏迷的姜黎，突然间有了动静。

随着苏晨一声声的呼应，姜黎的反应也变得越来越大，直至某一刻，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裴逸尘？”

朦胧之中，姜黎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

“是我。”

苏晨轻轻抓住姜黎的手，想要给以慰藉。

下一瞬，一股巨力突然间从掌心中传来。

猝不及防之下，苏晨疼的是龇牙咧嘴。

“苏晨！

你在耍我？！”

刚刚清醒的姜黎，根本关注不到细节。

她只清楚眼前的人，长得不像裴逸尘。

“我是真的！

你十岁那年，我送了你一个木质羽翼！

你小腹处有个很小的痣！

你最爱吃的……”

苏晨如同倒豆子一般，不断的说着。

听着听着，姜黎的力道，顿时小了很多。

这其中有许多事情，都只有她们二人清楚。

若非裴逸尘转生，不可能了解的如此清晰。

“你……真是裴逸尘？”

姜黎轻轻抚着苏晨的脸，似是陷入了回忆。

“如假包换。”

吸——

苏晨还没来得及接着开口，就感受到自己的脸颊，被姜黎捏在指尖。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承认！

害我伤心了这么久！

为什么一开始要躲！

直接来帝都找我啊！

混蛋！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姜黎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激动。

直至最后放声大哭。

姜黎进入西宸之前，御驾亲征的消息，铺天盖地。

一方面，是为了造势，鼓振士气。

另一方面也存了，让苏晨知道的心思。

既然他愿意在帝都，以赤羽的形式帮助羽卫，拱卫帝都。

若听到自己危险，大概也会来救自己吧。

姜黎之所以会追出军营，同样是因为看到了裴逸尘的幻像。

直至失去意识之前，姜黎心中最遗憾的，或许就只有尚未能见他一面。

苏晨无奈的揉着自己的脸，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姜黎后背。

花景雲不知去了哪里，连同那本已苏醒的五个羽卫，也一并消失踪迹。

姜黎哭了许久，好似要将这些年的委屈，一并发泄出来。

直至她哭声渐息，苏晨这样才好好的，为其擦拭。

“可你是裴逸尘，那花景雲呢？”

姜黎心中有些疑惑。

花景雲分明向她说过，苏晨是她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