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乖乖地坐在大帐的最末尾处,他非常的有自知之明,在座的哪一个人,功勋和资历都是他的百倍,也都是大明独当一面的勋臣。
与他们相比,张安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萤火虫。
直到张安世看到了曹国公李景隆,猛地眼前一亮,突然觉得自己的形象稍稍有些高大起来。
与曹国公李景隆这个窝囊废,亲率六十万大军,能被几万北军按在地上摩擦的废物相比,张安世突然有一种我上我也行的豪气。
毕竟,六十万头猪到了战场上,也不至输得这么惨。
李景隆一脸忧愁状,他的日子其实很不好过,很多人弹劾他,而且皇帝也瞧不起他,其他勋臣,也鄙视他的为人。
淇国公、成国公几个,将他当废物看。
魏国公恨他受建文皇帝如此重任,结果几十万大军,直接被北军打崩,以至酿成了北军入南京城的大错。
朱棣酒喝到了浓处,便如往常一样,大笑道:“当初靖难,曹国公率军与朕对峙……”
一说到这个,又到了曹国公李景隆被公开处刑的环节。
他乖乖起身,拜下,诚惶诚恐地道:“六十万南军,不足陛下一握,臣与陛下,更有云泥之别,臣……迄今想起此战,实在无地自容,阻挡陛下天兵,此罪其一,不堪一击,此罪其二……”
他乖乖地历数着自己的罪状。
在朱棣登基之后的日子,显然他已经习惯了。
其他的国公听罢,都冷眼看他,一副瞧不起的样子。
朱棣听了,似乎也很不高兴,此时借着酒劲,骂道:“建文是瞎了眼,方才令尔为将,倘使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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